《科创板日报》10月27日讯（记者 徐红）国产HPV疫苗市场又起波澜。
26日，国家药监局药审中心发布《人乳头瘤病毒疫苗临床技术指导原则（征求意见稿）》（下称“《征求意见稿》”），旨在改善解决HPV疫苗研发周期长、研发成本高昂的问题，指导疫苗企业规范研发、加快相关产品的上市。
图|国家药监局药审中心官网
受到该消息的影响，27日，智飞生物（300122.SZ）开盘股价快速滑落，跌幅一度超过17%，当天报收86.48元/股，跌超10%；万泰生物（603392.SH）和沃森生物（300142.SZ）两家企业则略有上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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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此，有业内人士评论认为，《征求意见稿》旨在加速国产疫苗上市，或对代理默沙东进口4价、9价HPV疫苗的智飞生物造成冲击，因此“下跌是在意料之中”。
▌受新政利好，国产HPV疫苗有望加速上市
此次发布的《征求意见稿》之所以引起市场强烈反响，核心在于其提出：迭代疫苗可接受以病毒学终点12个月PI（PI12）提前申报上市，以缩短获批上市时间。
换言之，过去在HPV疫苗在确证性临床试验中，是以达到癌前病变二级以上（CIN2）的组织病理学改变为主要研究终点，而根据新发布的《征求意见稿》，今后迭代疫苗可以病毒学终点，也就是用12个月的持续感染（PI12）作为替代指标。
以上两种不同终点背后，是临床试验周期长短之分。一般认为，以病毒学作为终点可能会加速疫苗的评估及上市。
值得注意的是，依据《征求意见稿》，能够以病毒学作为终点的只能是“迭代疫苗”。
何为“迭代疫苗”？对此，《征求意见稿》的解释是：根据有无HPV疫苗研发平台基础，可大致分为第一代疫苗和迭代疫苗。第一代疫苗是疫苗企业首次研发的HPV疫苗，一般情况下覆盖的HPV型别有限；迭代疫苗是疫苗企业基于第一代疫苗研发平台开发的疫苗，与第一代疫苗相比，除增加HPV型别覆盖范围外，生产设备/设施、生产工艺、工艺过程控制、质量标准等与第一代疫苗原则上相同或高度相似。
这也意味着，无HPV疫苗研发基础的新入局企业并不能直接按PI作为终点，只有获批第一代疫苗的企业才能采用。举例来说，万泰生物已有2价HPV疫苗获批上市，则公司9价HPV疫苗的临床就能够用12个月的持续感染（PI12）作为替代的临床试验终点指标。
因此，严格来说，此次的《征求意见稿》新增病毒学终点12个月PI（PI12）作为临床终点，更为利好有HPV疫苗的国产企业。
“我们认为，这个指导原则对有获批HPV疫苗的企业缩短第二代HPV疫苗临床观察周期是有很大帮助的。”有从事HPV疫苗研发的业内人士亦这样对《科创板日报》记者表示。
另外，按照《征求意见稿》，PI12被定义为：同一解剖部位间隔6个月或更长时间的连续3次及以上检出相同型别HPV核酸阳性。
对此，也有媒体援引未具名疫苗专家的观点称，由于持续感染率需要定期在女性敏感部位采集上皮细胞，因此不一定有足够的受试者愿意配合，意味着即便是采用替代终点，临床试验的难度依然较大，临床试验时间或仍难缩短。
但也有人持不同观点。“疫苗临床招募的志愿者多数会配合，并且这也和临床基地工作人员的能力有很大关系。”前述从事HPV疫苗研发的业内人士向记者表示。
▌追赶默沙东，HPV疫苗国产双雄机会来了
目前，国内获批的HPV疫苗分为2价、4价和9价。其中，国产获批产品以2价为主，分别有万泰生物的馨可宁和沃森生物的沃泽惠。另外，2价HPV疫苗还有进口的GSK的希瑞适。
国内4价和9价HPV疫苗的市场则被默沙东独占。智飞生物是这两款疫苗的国内独家代理。2021年，公司HPV疫苗相关营业收入为209.3亿元，同比增长49.9%。
除此之外，在研的HPV疫苗项目也为数不少。4价HPV疫苗在研处于临床三期的公司有成都生物所、上海博唯生物；9价HPV疫苗处于临床三期的公司有万泰生物、博唯生物、康乐卫士、瑞科生物和沃森生物（泽润生物）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此次药监局《征求意见稿》若得以落地，最先获益的可能还是9价HPV疫苗及相关研发企业。而9价HPV疫苗若能新增国产供给，进口苗动辄“一针难求”的现状也有望得到缓解。
“早在与药监部门沟通9价HPV疫苗临床方案的时候，设置的主要研究终点就是12个月的持续感染（PI12），所以这次的《征求意见稿》的内容也在我们预期之内。对我们来说，其意义是以正式文件形式加以了明确。”另有知情人士告诉记者。
国产2价HPV疫苗销售方面，据沃森生物在三季报中披露，报告期内，公司2价HPV疫苗（商品名：沃泽惠）的批签发数量达到了208.85万剂。沃森生物2价HPV疫苗于今年3月正式获批，5月首批产品获得批签发证明。
据万泰生物，今年前三季度，公司实现营收86.51亿元，同比增长140.56%；实现净利润39.44亿元，同比增长231.91%。公司表示，2价HPV疫苗（商品名：馨可宁）继续保持产销两旺是营收及利润的高速增长的主要原因之一。
由于上市更早，万泰生物2价HPV疫苗的市场表现较之沃森生物也更为强劲。在三季报中，虽然万泰生物并未披露馨可宁的签发数量，但据半年报，2022年上半年，馨可宁的销量已突破千万支。
上半年，万泰生物实现营业收入约59亿元，同比增长201.92%；其中，疫苗分部（以2价HPV疫苗为主）实现收入43.6亿元，占比为73.58%。公司实现净利润27.8亿元，同比增长281.73%；其中，疫苗分部20.67亿元，占比74.39%。
市场售价上，从《科创板日报》记者了解到的情况看，万泰的定价较之沃森似乎也更高一些。
今年9月中，福建省疾控中心完成了2价HPV疫苗的首次招标，中标企业为沃森旗下的玉溪泽润生物，中标金额1.42亿元。
当时，有市场传言称，沃森中标价为245元/支，万泰生物则因为没有降价而丢标。对此，《科创板日报》记者也从福建省疾控中心相关人士处获悉，沃森中标价确实为245元/支。
就在同期，广东多地启动了适龄女生的HPV疫苗免费接种。而《科创板日报》记者了解到，当时广东采购的正是万泰的馨可宁，采购价为329元/支。
“今年万泰2价HPV疫苗销售有望突破百亿。“有接近万泰的业内人士告诉记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