①他和她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

修学旅行后代休的第二天,也就是学校恢复正常上课的日子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本来我应该在学校的。在这种情况下,不会提及本该存在却被当作不存在之类的细节。

如果不当作没有的东西对待,班上的人就会死,为什么呢?

不,应该说有些人正因为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才不会死。难道我是救世主?

嘛,救世主虽然夸张了一点,因为是半强制性的社团活动,所以这半年来,我给各种各样的人做了“为了解决问题的‘帮手’”之类的工作,所以也不是什么错误的说法。也许。

但是,虽然说是帮忙,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负担呢…………虽然不能说是因为那个原因,但现在的我正处于赞不绝口的感冒状态。

懒……而且还很热。

总之,吃了家里的非处方感冒药,把降温贴贴在额头上,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感冒,不久就会好。

还是不是感冒——虽然不知道,但因为是感冒两天了,所以去看医生还为时过早。

我的情况是,在医院里,天生的隐形能力也发挥得淋漓尽致,很自然地就被排到后面去了,反而经常出现身体不适的情况。

因此,去那种地方是最终手段。

在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,我还有余力。

身体真的不舒服的时候,不是什么都想不通,就是同样的想法一直在循环。

…………嗯?不,现在想想我心中的谎言和欺骗也没用。就算没有感冒,也只是兜圈子而已。

我所做的既不是解决问题,也不是帮忙,只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。

而且在那个时候这是最好的。对于叶山和海老名们来说…………不,是“也”吗…………?

我自以为调节得很好,但是…………被那样的反应回报也很困扰吧。

之前因为没能读懂对方的想法而失败了,这次本来以为多少能理解了。

打算终究只是打算。

不可能知道对方是如何把握与自己的距离的。

但是,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,现在的状态太近了,有很多危险。

这里为了彼此稍微分开一点比较好吧…………是自己退,还是让对方退,以后再考虑吧…………。

我躺在床上想着这些,再次陷入了梦乡。

× × ×

叩叩

突然传来敲门声,把我吵醒了。

躺着换了个姿势看向窗外,已经到了天空开始变红的时间。

最近白天越来越短,所以时间也不晚。

敲门的人是谁显而易见。

“小町?”

“嗯……哥哥,能进去吗……不,能放进去吗?”

“嗯、没关系……能放进去吗?欸”

咔嚓

我还没来得及对小町别扭的回答产生疑问就胡乱回答,物理上的最终结界就被打破了。

“……你好。”

“呀,呀哈喽。”

在我起身的时候,跟着小町进来的是谁呢?雪之下雪乃和由比滨结衣。

不,很奇怪吧。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。

不管她们有什么感情,一时半会我都不想和她们见面。

不好意思,这种时候来。一不留神就说了实话。

想着想着,小町把两人拉到我的床边,自己再次对着门说道。

“那么,接下来三位慢慢来吧~ ~”

“啊,喂,小町!我没想让她们进来……”

咔嚓

门被无情地关上了,房间里只剩下我、雪之下和由比滨。

“啊,果然还是不太好啊……对不起,小企。我们也马上出去……”

最先开口的是由比滨。

不,说的话太直白了,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快要被抛弃的小狗的眼神看我?

这孩子的语气虽然很热闹,但表情过于雄辩,所以不太好阻碍,真让人头疼。

毕竟是那个雪之下雪乃也无法拒绝的程度啊。

“不,…………反正是小町的阴谋。”

“而且……你有什么事吧?在这里尽快解决对我来说也是万幸。”

说真心话,在这种状态下,自己的房间什么都不想进,但就雪之下而言,毕竟是彼此彼此的关系,所以无法强烈拒绝。

“啊,我……没什么事也可以来,不过……”

“所以说不要说那种话……”

“欸?”

糟糕。

刚才想的事情直接说出来了吗?不行不行。

好像在自言自语地说这是自己的房间。

“啊……不……我还不习惯让人进自己的房间……”

我一边把话题转移到微妙的偏差上,一边牵制她,不让她说更多无关的话。

“对、对不起……”

“……差不多可以进入正题了吧?由比滨同学和感冒君。”

“……我以为你又要起奇怪的绰号了,没想到你说的是真的,吓了我一跳。”

“对不起,我好像辜负了你的期待。不过今天真的……我也不能让你说太多。”

嗯。看来部长也有部长的顾虑。

值得惊讶的是雪之下的变化,还是变成那样存在的我这个人————。

“那么,身体怎么样了?”

“嗯,烧也退了,明天应该就能去了。”

“太,太好了……”

由比滨松了一口气,把手放在胸口。

雪之下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一些。

“那么,…………最近……对不起。”

“啊,我也……对不起。”

说着,雪之下一边垂着长长的黑发,一边向我鞠了一躬,由比滨双手合十放在胸前。

“…………什么,你说什么?”

虽然可以推测出“最近”指的是什么,但无法理解被这两个人道歉的状况,所以问了一下。

“嗯……我不太清楚……我说得有点过分了……”

“我也觉得……我的说法有点不妥……向你道歉,比企谷君。”

坦率吐露内心的由比滨,和只把问题集中在表达方式上谢罪的雪之下。

确实很像她们。

但是,我不太清楚……这是怎么回事呢?说得好像现在已经知道了似的。

“难道今天……说了什么吗?那个…………海老名。”

“嗯,现在也不太清楚……姬菜对我说‘不要太责怪比企谷君,错的都是我’……”

…………原来如此。她并没有直接说我和海老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告诉了一些暗示吗?

“虽然不知道内容,但有某种原因变成了那样。”

或许世上很多事情都能让人意外地接受。

而且,如果了解彼此认为可以深入的领域,也许就能顺利进行。

但是,很多时候连别人的情况是否存在都不知道。而且,一般人都不会在意这些,而是脱口而出。

就像当时的她们一样。所以,没必要那么费心。

“……也没必要那么在意。我也不觉得说错了话。”

“嗯。我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错。不过,最终还是因为那个把小企……”

先回答我的是由比滨,我有些畏缩,但还是继续说。

“就算我用正确的说法伤害了对方,我也不属于那种类型,所以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
“那是不是因为你对那个人没什么想法?”

雪之下突然说出的这句话,让我刹那间停了下来。

所以,所以我对你们也没什么想法……我到底没受伤,这句话实在说不出口。

在我沉默的时候,雪之下继续说。

“这个时候,我不在乎你是怎么想的。所以,你可以把我的道歉当作自我满足。”

“……是吗?”

既然对方先这么说了,就只能这样回答了。

嘛,如果对方不在乎我,自己也会觉得轻松。

这对孤零零的两个人来说,也算是一种体谅了吧。

就像我在侍奉部的活动中所做的那样。

因为我是为了自我满足而帮助别人的,所以不管自己遭遇什么,都属于自己的责任范畴。

“啊,我倒是很在意……小企……在想什么呢?”

“欸?”

“因为我觉得最近的小企……没有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来……”

……由比滨对这种事还是一如既往地敏感。

直到最近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事,你已经看穿了吗?你是超能力者还是什么?绝对会说可怜之类的话吗?

“……那不是你的错觉吗?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这是我的自由吧。”

用不会说谎的程度的措辞适当地蒙混过去的测试。

“也许是吧…………现在的小企……就像文化祭时的小雪一样……那个”

“如果真的是那种程度的事,对这个男人来说,没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
“对、对,没什么好担心的。我和由比滨同学当时是怎么看你的暂且不论。”

我以为到此为止是平时不关心雪之下的关心。

“如果‘真的是那种程度的事情’,是吧……”

“小雪……”

之雪下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的表情……不知为何,我想起了文化节后的平冢老师。

是一直以来互相挖苦、互相摩擦的对象……她不可能不明白言外之意。

但我不敢把内容说出来。

不敢承认。

所以我别无选择,只好再次沉默。

“嗯,既然如此……我该告辞了。”

“那,那我也……啊,这是我来的路上买来的,如果可以的话,你就喝吧。我想是小町帮我放在冰箱里的。”

“……那就谢谢了。”

雪之下转身朝门走去,由比滨放下背包,准备拿出什么。

“还有这个。”

取出放在手掌上的是SD卡。

由比滨和这样的东西组合在一起,真是奇妙。

“……由比滨有什么要交给我的数据吗?”

“修,修学旅行的照片……是一起拍的吧?”

这么说来确实如此。

因为平时没有拍照的习惯,所以完全忘了…………不,稀奇的事不记得才很奇怪呢。

修学旅行……因为最后的记忆太过震撼。

我承认这个真的好吗?

“是啊……这个只是复印数据,明天还给我就行了吗?”

“嗯,就这样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看到我把接过来的SD卡放在桌上,由比滨也收拾好背包,朝门口走去。

“那么,小企,保重身体吧。”

“……多保重。”

“啊啊。”

等在门前的雪之下低下头,由比滨轻轻挥了挥手,走出了房间。

“……呼。”

房间里安静下来,躺下后发出一声奇怪的叹息,不知是安心还是寂寥。

“…………睡觉吧。”

我的视线再次变暗。

× × ×

吃过晚饭后,烧基本退了,我决定复制由比滨交给我的SD卡数据。

但是,可以吗,这个…………不光是我和由比滨的照片,还有修学旅行时的其他照片。

不,如果只是这样还好…………由比滨的数码相机拍的照片大概都能看到…………这大概是暑假全家旅行的照片吧…………除此之外,这孩子还拍了很多照片呢。

故意的?…………由比滨的所作所为…………明天还的时候该说什么呢?

闭嘴就行了吗?啊,到底是良心作怪,除了拍有我的照片以外没有复印。是真的。

…………总觉得睡前看到了又要发烧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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